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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奸臣:司马昭

司马昭字子尚,河内温人(今河南温县)。司马懿次子。昭随父抗蜀,多有军识。景初二年,封新城乡侯。正始初,迁洛阳典农中郎将。曹髦时,继兄司马师为大将军。专揽国政,阴谋代魏。甘露五年,杀魏帝曹髦,另立曹奂为帝。景元四年,分兵谴钟会、邓艾、诸葛绪三路伐蜀,灭之。自称晋公。后加晋王。咸熙二年,薨。昭死数月,子司马炎代魏称帝。建晋朝。追尊司马昭为文帝,庙号太祖。

  司马昭的野心

  魏少帝曹芳恨透了司马家族,结果被废黜,司马师立曹丕的孙子曹髦为帝。可是,曹髦空有皇帝的虚名,手中却没有实权,只是个傀儡,连任命一个朝廷官员都做不了主。朝中的全部权力都集中在司马师和他弟弟司马昭手中。

  司马昭是司马懿的第二个儿子,哥哥司马师死后,他接替做了大将军。司马昭同父亲、哥哥一样,工于心计,谋略过人。司马昭刚刚坐上大将军的宝座,镇东大将军诸葛诞谋反,司马昭率兵讨伐,大胜而归。司马昭为人奸诈,他认为魏国完全是依靠司马家族才得以有了今天,因此他进进出出都有三千名手执武器的护卫前呼后拥,所有的事情也不禀报朝廷,而直接由他决断。

  曹髦做了几年有名无实的皇帝,他对司马昭大权独揽,自己不能亲理朝政,越来越不满,更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会像曹芳一样,被司马昭废掉。他想了好几天,终于作出了决定。

  这天,曹髦把平日里还比较听他话的王经、王沈和王业三位大臣召入宫内,从怀中取出事先写好的讨伐司马昭的诏书,说道:“三位爱卿,司马昭大权独揽,野心勃勃,他称帝之心连过路人都知道。我决不能坐以待毙,等着他来废掉我。今天,我决定和你们一起去讨伐他!”这就是成语“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来历。

  听了这话,三位大臣呆若木鸡,半晌才回过神来。

  王经跪下身,一边叩头一边劝阻道:“陛下,这可万万使不得啊!从前鲁昭公不能容忍季氏专权,结果是失败亡国,被天下人耻笑!现在司马昭专权并非一天两天的事,朝廷中他的爪牙也不是一个两个,而宫中肯听命于您的,实在是太少了!您赤手空拳,拿什么去讨伐?如果不成功的话,恐怕祸患更大。还请陛下慎重考虑,从长计议!”

  曹髦激动起来,咬着牙说:“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我已下了决心,做好了死的准备,还有什么可怕的?何况我们不一定会死!”

  说完,他径自入后宫,向太后禀报去了。

  王沈和王业清楚地知道曹髦根本不是司马昭的对手,肯定必死无疑。他们生怕司马昭以后会治他们的罪,立刻溜出大殿,直奔司马昭府中告密去了。

  曹髦手持利剑,带了一百多名童仆刚出宫门,迎面遇上了司马昭的心腹贾充奉令带了一队人马赶来。双方动起手来,曹髦持剑大喝一声:“我乃当朝天子,你们冲入宫中,难道想杀君谋反不成?”

  这一声大喝把贾充的手下全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有几个胆小的甚至想转身逃跑。贾充见这情形,扯着嗓子对一个名叫成济的手下人喝道:“司马公平日里养你们是干吗用的?难道不正是为了今天这样的时刻吗?”

  成济哆哆嗦嗦地问:“您看该怎么办?是杀还是绑起来?”

  贾充瞪着眼说:“司马公有令,只要死的。”

  成济这才壮起了胆,拿着长矛一直冲到曹髦的车前。曹髦大声说:“你小子竟敢对我无礼?”谁知话还未说完,已被成济一下子刺穿胸膛,从车上跌了下来,当场断了气。

  司马昭没想到曹髦真的被手下人杀死,他有些心慌,更有些心虚。他马上把大臣们召集起来,装出非常伤心的样子,挤出几滴眼泪,假惺惺地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臣们心中都明白,却谁也不敢吱声。

  司马昭又问老臣陈泰:“发生了这样的事,天下人会怎样看我呢?”

  陈泰想了想,说:“只有杀了贾充,才可以向世人谢罪。”

  这话让司马昭听了不顺耳,他又问:“您再想想,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吗?”

  陈泰说:“实在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司马昭不再吭声,心里暗暗地盘算着这事如何处置才好。最后,他决定将罪责归于成济一人,下令将成济斩首示众。

  就这样,司马昭把杀曹髦的事轻易地掩饰了过去;接着,他立曹奂为帝,即魏元帝。

  司马昭之心与钟会、邓艾之死

  景元四年(公元263年),司马昭认为应该对外显示一下军威了。虽说目的是树立威望,也不过希望打一两场胜仗,便算满意。谁知蜀国竟灭亡得这样快,而蜀国灭亡,却又造成邓艾、钟会二人的空前声望,这和司马昭的初意就大不一样了。

  不难设想,司马昭处心积虑取代曹魏,是最怕别人的功劳凌驾自己的,钟、邓一举灭了蜀国,威名大震,在司马昭看来,简直是对自己地位的威胁。邓艾、钟会虽说是司马昭的亲信人物,但司马氏又何尝不是曹氏的亲信呢?何况邓、钟二人,一个是在淮河流域树立了相当威望、一个是参加过司马氏的机密、深知内情,这两人如果一旦联结起来对付自己,或者就地起兵反对自己,岂不成了心腹大患!

  司马昭他周密计算了一下,知道钟、邓二人既有互相勾结的可能,又有彼此敌对互相残杀的可能。假如向二人一齐发动打击,他二人一定来个联合应付;但是这两个人各自称功逞能,又可以分化瓦解。于是司马昭就运用分化瓦解的手段,实行逐个击破。

  司马昭的第一着是压抑钟会而提高邓艾。他晋升邓艾为太尉,增邑二万户。而钟会只是晋为司徒,增邑万户。邓艾自是洋洋得意,钟会却恼火而妒嫉了。于是两人的联合便没有可能。

  当钟会愤愤不平的时候。他的心腹卫瓘以监军的身份随军到了西蜀。这个卫瓘实际上是奉命对钟、邓二人进行监视的。

  钟会这人,正因一向诡计多端,他也许猜到了司马昭的阴谋,故意加以利用;也许是利欲薰心,不暇作长远考虑;居然仿效邓艾的字迹,向朝廷发出措辞傲慢的表报文书,以证实邓艾的不臣之心;又仿效司马昭的字迹,写了些使邓艾大起疑心的信件。这一来,钟会、邓艾便完全对立。

  司马昭两步棋都已获得成功,于是再走第三步,硬指邓艾企图造反,下令槛车邓艾(把邓艾囚禁送回京都),先去了一个心腹大患;但又给钟会一个甜头,先稳住他,所以又下令钟会进军成都,接收邓艾所部人马。

  钟会也不是呆鸟,他也要借刀杀人,便叫卫瓘先带几十个随从,奉着诏书,拘捕邓艾,自己则亲率大军随后出发。

  卫瓘何尝不知道此行非常危险,却又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进入成都。幸而邓艾并非成心造反,他手下的人听说司马昭来了手令,也不敢反抗,卫瓘总算顺利完成了任务。

  钟会进入成都,摆在他眼前就唯有两条路了;要么跟随邓艾之后,束手就擒,要么马上起来造反,第三条路是没有的。他认为,自己手上握有近二十万大军,还有蜀国的将领军士,合起来也是一股庞大力量。

  然而,阴险狡猾的司马昭料定钟会必反。当钟会进入成都,还未站稳脚跟的时候,司马昭已经亲率十余万大军,紧紧追蹑在钟会之后了。

  他的布置也够严密。首先命令亲信走狗贾充带万余人由长安入斜谷,严行监视;自己则挟持皇帝曹奂,以十万大军进驻长安;还怕曹魏的宗室旧族乘机在内部起事,又派得力干将山涛为行军司马,坐镇邺城。这一布置,明显地是下了决心同钟会周旋到底了。

  钟会本来也有他的如意算盘。他对姜维说:“蜀兵可以作先锋,攻占长安以后,便可分兵两路,一路由渭水直趋孟津,一路由潼关东下,水陆会师洛阳,天下事就可定了。”

  然而事情却不出司马昭所料:“夫蜀已破亡,遗民震恐,不足与共图事;中国(魏国)将士各自思归,不肯与同(造反)也。”确实如此,所以钟会才一动作,内部便已先自扰乱,失败之快,出乎他的想象之外。

  或者以为钟、邓二人既有功于司马氏,如果不是成心作反,司马昭是不会杀他们的,不知道正因二人立了大功,所谓“功高震主”,被杀的机会更大。邓艾本是司马氏的忠顺奴才。曾在淮水一带开渠灌田,积储军粮,使军士屯田,替司马氏树立浑厚势力;又在司马师讨伐毋丘俭、文钦时,立下汗马功劳。钟会则是司马氏的智囊团人物,镇压毋丘俭、文钦,赖钟会策划定计为多;后来杀诸葛诞,杀嵇康、吕安,也有他的密谋。《三国志》说他“从典知密事”,“寿春之破,会谋居多,时人谓之子房(张良)”。其后虽在外司,司马氏的“时政损益,当世与夺,无不综典”。

  既然如此,司马氏为什么必须杀他们呢?前已说过,一则这二人“功高震主”,司马昭害怕此后驾驭不住。二则司马昭的秘密实在给两人知道得太多了,尤其是钟会,他长期是智囊团里的人物,司马氏如何玩弄阴谋,如何剪除异己,如何处心积虑篡夺政权,钟会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这也就构成非杀不可的条件。试看钟会被杀之后,和钟会对立、本人又无明显反迹的邓艾,既已束身受办,为什么还要杀了?如果说邓艾之死是卫瓘嗾使田续复仇之故,并非司马昭要杀他,那么事后何不治卫瓘擅杀之罪,反倒连邓艾在洛阳的几个儿子也一并杀了,妻子及孙都发到西域充军。

  历史评价

  虞世南对司马昭的评价是:他继承了大将军的权柄以后,镇压了扬州都督诸葛诞;在南方,安定了淮海一带的局势;在西方,消灭了刘禅没落的蜀汉。司马昭部署军政大事不失时机,一切以建功立业为重。可是在曹髦即位之后,他不是用其聪明才智竭力协助,他想学伊尹、周公,却诋毁有学问、有声望的人。他杀了曹髦,却把罪名推在太子的门客成济身上,自己给后人留下大逆不道的劣迹,最终还是成了历史的罪人。这就是说,一个人的污点是永远洗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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