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国有一个令警方头疼的黑社会组织--绣花党。
绣花党无恶不作,它的组织渗透到牛国的各地,党徒数以千计。他们扰乱社会治安,贩卖毒品,杀人越货,投机倒把,还和国际黑帮勾结,是在国际刑警组织挂号的全球十大黑帮之一。
牛国警察局多次与绣花党交锋,都以失败告终。警方至今还不知道绣花党的首领为何许人。别说警方,就连绣花党的第四把手也不知道谁是绣花党的第一把手。
绣花党的党魁是断体夫人,她是一个心狠手辣相貌奇丑无比的60岁老太太。断体夫人身材人高马大,眼睛无时无刻不透着杀气。最令大拍案叫绝的是她的那张嘴,这是一张全世界绝无仅有的嘴,任何人只要看上一眼,就会立刻联想到抽水马桶和垃圾箱:杂乱无章被虫子嘬得歪七扭八的牙齿胡乱堆弃在嘴里,舌头由于从小就浸泡在肮脏的词汇里而布满了锈斑,整个口腔被烟酒毒品熏得变了形,导致断体夫人的面部表情喜怒无常令人不寒而栗。她的鼻子与嘴巴配套,活生生是一门双筒迫击炮,呈水平状的鼻孔虎视眈眈地盯着前方,仿佛谁稍不如主人的意它就会开炮要他的命。断体夫人自知形秽,便使用染上洁癖的方法来掩盖自己的生理形象,她最大的嗜好就是在炉子上煮衣服消毒,尽管她经常在锅的下边煮裤衩上边蒸包子,可接近她的人包括被她像玩狗一样玩得俯首贴耳的丈夫仍然认为断体夫人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夫人。断体夫人的丈夫是个早年玩政治没玩好差点儿把自己玩进监狱的伪君子,要不是夫人有本事,他至今还得过着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的日子。断体夫人的智商呈负数,知识极度贫乏,她拥有的最大财富就是狠毒。她依靠六亲不认和出卖同伙的素质登上了绣花党党魁的宝座,统治着这个令牛国人民心惊胆颤的黑帮社会,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断体夫人是花生米同班同学大块头的奶奶。
大块头当晚就向奶奶描述了花生米的本事。
“真的?"断体夫人吐了口痰,说。
"我亲眼看见的!他还把老师的手表运到了我的手上。"大块头说。他只知道自己的奶奶有本事,没有她办不成的事,他却不知道奶奶是绣花党这一老百姓谈虎色变的黑社会的头子。
"他叫什么名字?"断体夫人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花生米。"
“家住哪儿?"断体夫人点燃了一支香烟。
大块头说出花生米的住址。
"去写作业吧!"断体夫人支开孙子。
刚过了60大寿的断体夫人早就想找一桩既轻松又来钱的买卖干,花生米的绝技正是她梦寐以求的。让他坐在她身边"运"银行的钱真是坐享其成一本万利的生意。
断体夫人喝了杯酒,拿起了电话筒。
她的嘴居然还会笑。但她确实笑了。好吓人。
黑网撒向花生米。
第二天早晨,力力士和花生米决定从今天气开始帮助人类的行动。
"你先去上学,我去你们的总统府转转,中午见。"力力士说。
"当心。"花生米知道这话对于力力士来说属于多余,但他还是不放心。
"没问题。"力力士去总统府了。
花生米中午放学回家走到楼梯口时,被两个男人捂住了嘴。
“别喊!小心要你的命!老老实实跟我们走!"沙哑的嗓音威胁花生米。
花生米被他们推进停在单元门口的小轿车,小轿车像蛇一样驶进一座花园别墅。
花生米眼前的黑布摘掉了,他揉揉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豪华的大客厅里。
断体夫人出现在S型的楼梯上。这里是她的一个黑窝。
"你好呀,花生米!叫奶奶!"断体夫人像幽灵一样走到花生米身边,倚老卖老地摸摸花生米的头。
"你怎么知道我叫花生米?"花生米感到恐怖。他年纪不大,却没白看那么多机器人大战的书,他对现在的场面不陌生。
"奶奶还知道你有特异功能呢!"断体夫人嘴里的臭气喷到花生米脸上。
花生米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满嘴臭气的老女人和"奶奶"这一尊称统一起来。
"我要回家。"花生米说。
"这就是你的家,这座别墅从现在起就属于你了。"断体夫人坐在沙发上。
"为什么?"花生米问。
"因为你有特异功能,你是人才。"断体夫人恨不得马上就让花生米给他从国库里运两个亿出来。
"特异功能?"花生米忽然想起了昨天在课堂上和力力士合作搞的恶作剧。
"你能从多远的距离运东西?一次能运多少?"断体夫人一分钟也不想等了。
"我不会。"花生米说。
"真是个谦虚的好孩子,奶奶最讨厌翘尾巴的人。你现在就给奶奶表演一下,让奶奶也开开眼。你先从银行里运一包钱过来。"断体夫人迫不急待。
"从哪儿运?运什么?"花生米以为自己听错了。
"从--银--行--运--钱--"断体夫人一字一句地重复。
"你原来是坏蛋!"花生米冲口而出。
断体夫人的脸色变了。
"快运!"她的耐心用完了。
"就不运!"花生米一仰头。
断体夫人火了,她自以为这辈子还没有败在谁手下过,连那些腰里别着枪的警察她都不放在眼里,何况面前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你运不运?"断体夫人亮出了流氓相。
"我不会运。"花生米不吃眼前亏。
"你会!"
“我不会!"
“会!"
“不会!"
“就会!"
“就不会!!"
“小兔崽子!你敢和老娘犟嘴!"
“老兔崽子,你敢骂我?"花生米还是头一次听人骂他小兔崽子,也火了。他认定凡是骂孩子小兔崽子的人都是真正的兔崽子。
"你骂我什么?你狗胆包天!!"断体夫人的舌头来劲了,它的本职工作就是骂人,刚才它违心地陪着断体夫人说文明话时那股难受劲儿就别提了,现在它可以大显身手了。
断体夫人的舌头如鱼得水般地射出一串脏话,那水平少说也够脏话专业的研究生博士博士后学位副教授教授职称。
花生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来人,教训教训这小兔崽子!"断体夫人大吼。
两个大汉应声走进屋。
"别伤着他,我还要用他。"断体夫人小声叮嘱下属。
花生米被大汉拎着耳朵架出客厅。
一顿臭揍。
花生米这才知道人类还有这样的成员,他们可以心安理得地在一间小屋子里痛打没有还手能力的同类,直打得他遍体麟伤体无完肤,尽管他们的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长着一样的细胞组织,可这丝毫勾不其他们的同情心,他们就喜欢用暴力摧残同类的肉体,只有这时他们才感到自己的存在和价值。
花生米倒在地上,血顺着嘴角流到地毯上。